崔燕民老人展示叫卖
据中国之声《新闻纵横》报道,“甜蒜豆汁儿麻豆腐,糖麻花、米麻花,芝麻酱烧饼加焦圈儿,老豆腐开锅。”这段吆喝声来自82岁的叫卖老人崔燕民。
手扶在耳朵后,一声吆喝,字正腔圆,有韵有辙。国庆假期,在北京的街头您也许会碰上这么一位叫卖艺人。然而,现在的他不是要做生意,而是在表演叫卖,在寻找接班人。
作为一项民俗,2007年,老北京叫卖被列入了《第二批北京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》。如今,真正走街串巷,做过小生意,叫卖过的老人都年事已高,有些已经去世。年过八旬的崔燕民想找个传承人,几年也找不到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到底遭遇哪些现实困难?老北京叫卖只能活在资料中吗?
国庆假期,已经退休多年的84岁的杨长和可没闲着。他带上叫卖的家伙儿事儿,穿上行头,到北京南锣鼓巷、陶然亭公园给游客们表演起老北京叫卖。崔燕民和杨长和都是小时候在老北京走街串巷做小买卖的。崔燕民说,他从那时开始一声声学着吆喝:
崔燕民:那个社会妇女早上起来都梳头。用梳头油、雪花膏,还有刨花泡水,抿这头发。它不是粘的吗,头发抿上以后就不散了。就打这个。买梳头油打网子,买网子,买梳头油,买拢子,买篦子,买红头绳儿嘞。
每唱一段,崔燕民都能讲出这段吆喝背后,当时的风俗,那段历史的细节。而这也是老北京叫卖留下的最鲜活的部分。
崔燕民:这一年四季人民的生活,由早到晚,凡是我知道的,我都记得脑海里了。把它翻出来还是原味,还是原事。
北京语言大学曾有人进行过一个关于北京商业叫卖的研究项目,一位项目研究者介绍,如今真正自己叫卖过的老人在北京已经很少了。
研究者:他自己叫卖过就有很多典故。他并不仅仅是去唱这一段,他对整个当时的情况,比如叫卖的人拿什么东西,穿什么衣服,这个东西的做法啊,这个东西会有什么样的受众啊,等等这些都了解的很详细。
崔燕民老人整理的叫卖唱词
杨长和曾经录制过一个视频资料,解释和演绎一套民俗画作资料上的民俗和叫卖内容。他说,文字画面整理完了,但那是死的,没人给它说出来、唱出来。
杨长和:6年的功夫弄出这些东西来。弄出来之后摆着,没有人解释了。(我)连解释带吆喝。
如今,很多叫卖艺人,像臧鸿、张振元,都已经离世,崔燕民想找个学生,但几年了,都没人能真的学下去。
崔燕民:他能够耐下心来学这个,非得有充足的时间。专心学这个别拿这当儿戏,当玩不行。我这人没了你要把这东西接过去。
想要寻找传承人,这在老北京叫卖艺术团团长孟雅男看来难度不小。
孟雅男:老人想找徒弟学这叫卖,可惜没有人学。我觉得这个其实很正常。老先生想找年轻的传承人,但是现在没什么年轻人愿意学这个了,很困难。这些叫卖老艺人觉得能找到组织就好办了。好歹不是自己打单帮了。这个目前看来还是很困难。
孟雅男说如果老先生愿意,他可以帮忙整理,他会大概100种叫卖,整理起来也更快更有效。一方面,散落的叫卖老人找不到传承人。另一方面,叫卖团体也很困难。
老北京叫卖艺术团2005年成立,到现在已经8年了。目前有20多位团员,其中有四五位老人是自己做过买卖叫卖过的。团里的年轻人,都是兼职学习和表演叫卖。
孟雅男:大家看着叫卖艺术团各种媒体都报道,每年春节庙会也都能看见叫卖艺术团。觉得这个团不是发展挺好吗?但是,其实没有这些老艺人自己撑着,自己拿钱撑着,其实这个团应该早就解散了。
孟雅男坦言,在他看来,目前最大的实际困难就是没有钱,没人管,他们有人能唱,有人在学,但从事很多公益的演出和传承,缺少硬件支持。
孟雅男:团的名字撑起来了,老北京叫卖艺术团,艺术也在这。张嘴就能来,咱们就都能会。就是缺硬件。实际的困难,现在其实还就是资金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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