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《纽约时报》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:尽管纽约市长白思豪上任后大刀阔斧更换市府各局的头面人物、以便推行各项变革,但在中层管理团队的上千人中却难以获得支持,这些拥有实际执行权的关键岗位,仍为彭博时代的旧官僚所牢牢把持。
这种悲观预测,已得到朱利安尼时代老前辈的认可。白思豪的市长任期将满4个月。显而易见,他本人与其高级幕僚、下属各局的头头脑脑们都在极力求变,力图扭转前市长彭博各项政策的轨道。
据《纽约时报》报道,不过,再强有力的主政者也不可能做到事必躬亲,凡事还需仰仗各执行机构的一线干将。
若是把考查眼光“下放”一级,去看看副局长、局长助理、部门主任……又有多少数人在为市长的宏图大业卖力奔波呢?须知,他们才是拥有实质影响力的关键“棋子”,且直接掌握着市府系统内成千上万雇员的管理权。
有迹象显示,白思豪的各项改革口号虽已喊得山响,但在这一层面得到的呼应却寥寥。
根据《纽约时报》的调查,上述层级的人员总数约为1300,且被媒体视为“实际主政千人团”。其中却仅有200人为白思豪就任后才上岗,比例还达不到六分之一。
更要命的是,就算这区区200人的“新官”中,绝大多数也都有彭博时代的烙印:要么是多年来在该部门内获得层层提拔的旧将,要么曾在2013年之前任职于市府另一部门,今年只是换了个“枝头”。
不可否认,白思豪对高层团队进行了一番大换血,其动作甚至过于高调;但他若只是着重与这几个人打交道、而忽略了“千人团”的运作状况,他的施政效率就必然会大打折扣,“改变”也只能沦为一句空谈。
纽约政圈在这方面不乏前车之鉴,且听过来人怎么说:
“白思豪对各局的局长人选进行大换血,将不可避免的与旧有官僚体系发生碰撞,后者比每位局长、每位市长在位都更长久,有一千个理由来抗拒你的变革”,曾在朱利安尼手下担任副市长的马斯特罗(Randy M. Mastro)直言。
他总结道:“除非能让所有忠于你新路线的人上位,你的政策就别想被顺利推行。对新上台的一市之长而言,这种无力感的苦涩难以言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