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问他『What time to bed?』,他回我『12 or 1 o'clock.』」,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已进入耄耋之年的82岁快乐奶奶陈桂琼,谈起与20岁小孙子的对话,满脸幸福微笑,她用不流利的英文、用手比画着「X」说,「『No! No! 1 o'clock too late to bed. 11! Good health.』,我孙子就答应我,『Okay! Okay!』」陈桂琼来自广州,移民至纽约已近40年,有一双优秀的儿女,还有两名孙子和一名外孙。
当年,趁着儿女考大学之时移民来美,「让孩子读书、提早打入美国主流社会」。陈桂琼说,移民初期特别不习惯,移民前她是公立幼稚园老师,享有各种公共福利,「看病免费、还有公共住房住,但纽约什么都要花钱!」所幸一对儿女成绩优异,大学成绩全A,还未毕业就找到工作,减轻父母的负担。现在儿子一家住在新泽西州、女儿嫁入义大利裔家庭还有漂亮帅气的混血外孙,虽然儿子一直邀请陈桂琼夫妇搬到新州同住,但他们仍坚持住在华埠,「这里多好呀,购物方便、朋友多、不无聊!」老夫妇前些年搬至27街的政府楼,「每天我都到华埠老人中心唱歌、跳舞、天天都过得好开心」。
14年前,陈桂琼在华埠老人中心组织了「华埠老人中心歌咏团」并担任团长,14年来,歌咏团规模从15人增加至近60人,由她亲自教舞,找专业老师教唱。每逢重大节日,歌咏团就会收到许多华人社区社团的邀请,成为华人社区的主要表演团体之一,陈桂琼语带骄傲地说,「这次母亲节,我们练了两支舞,要在老人中心表演,预计会有300多名观众!」唱歌、跳舞之外,「活到老,学到老」可说是陈桂琼的人生准则。为了中文不流利的三位孙子,陈桂琼开始学习英文,「我很想跟孙子对话,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」,现在简单的问候沟通英语已经难不倒她。
在孙子小时候,她还教他们说国语,「他们的课后班教国语,即便我的母语是广东话,我也陪他们练习国语」。不过孙子都成长于非华人社区,鲜少有机会练习国语,长大后退步许多,陈桂琼说,她会向孙子撒娇,「你的朋友不说国语、但奶奶说呀,可以打电话给我练习嘛」!谈起孙子,她总是神采飞扬。尤其说起就读宾州大学、成绩优秀又乐于社区服务的小孙子,陈桂琼谈话间更充满自豪,「他高中时每个寒暑假的周六,都会来我们老人中心教老人家英文,直到大一,都还特地从宾州到纽约教我们英文」,陈桂琼说,最近一次与孙子通电话时,孙子告诉她,新室友是台湾人,学更多国语了,「我还鼓励他在学校修中文课,他很听话,选课了」。
现年21岁的混血外孙也与陈桂琼关系紧密,「外孙教了我许多传统美国文化,去年圣诞节,送我一大篮苹果跟果酱,还教我果酱要如何沾面包吃」。今年母亲节,陈桂琼一大家子要在华埠饮茶,她开心地说,「我儿子女儿说要请我喝茶,外孙就另外约我母亲节隔日再吃饭,很有心!」
扫描二维码关注微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