纽约市警察总局局长布莱顿22日上了NBC晨间节目「今日(Today)」。他在节目上说,两名纽约市警察被刺杀,是布朗案与加纳案示威之下,「直接衍生出来(direct spin-off)」的事件。这是一个让人意外的说法,因为可能牵扯到布莱顿的顶头上司──纽约市长白思豪的责任。
纽约市警察对白思豪的不满,可以用打击犯罪的「破窗(broken windows)政策」,来形容市长纵容示威者,而没有顾及冒着生命危险维持纽约市治安的警察。首先,白 思豪允许不满大陪审团对白人警察「不予起诉」裁决的示威者,走上街头。接着,示威者封锁纽约市的交通要道,桥梁、隧道被迫关闭,造成交通混乱,而市长没有采取制裁。第三,有二名示威者动手打警察(有录像为证),市长没有出面讨伐。第四,有人举起金属垃圾桶要砸警察,七人围堵警察不让他们逮捕这名肇事者(有录像为证)。市长说他们「涉嫌(allegedly)」攻击警察,言词明显同情示威者,而未替受伤警察撑腰。最后,示威者大呼极具侵略性的口号:「 (我们)要警察的死尸(dead cop)」。
市长无动于衷。示威者越来越凶悍,从打破窗子演变出两条人命惨案。布莱顿点明了事件的关连性。布莱顿的处境很微妙。一边是他要带领的下属,另一边是他必须听命的老板。他在白思豪支持示威者,说他们「涉嫌」攻击警察时,有媒体问他,市长是否应该(向警察)道歉。布莱顿说,「不,市长只是失言(misspoke)了。」言下之意,白思豪不是故意偏袒示威者。
白思豪在过去更曾公开表示,他与妻子麦克雷教他们的黑白混血儿子丹特,面对警察要「特别小心(take special care)」。他的这种说法,透露出至少两种暗示。第一,警察是可怕的。第二,警察可能(种族)歧视他。这让警察听在耳中,做何感想?布莱顿更对NBC说,警察与市长之间的紧张情况,还包括他们的薪资谈判、退休金福利等现实的问题。布莱顿明讲,警察与市长之间「暗潮汹涌(a lot of moving currents) 」。白思豪去医院探亲被刺杀警察时,警察故意转过身去,背对着市长。布莱顿说,他不认为警察这样的行为「在当时的情况下」,是合宜的(appropriate)。但是,他也承认,这反映出「一些高级警官的愤怒」。
这段过程,由医院人士录像下来,公布在网上。短短12秒的录像,说明了很多东西。在当时发生两名警察被刺命案的严肃情况下,能够进到医院内部的,都是官阶很高的警官,他们在白思豪匆匆走进医院通道时,转过身去,面对着墙壁。有人形容这是一个「有机的(organic)一刻」,意思是,这是现场警察随机而起的行动,与被政治利益团体挟持的,人为设计的示威行动,成强烈对比。短短12秒,表达了警察的怒火,无声无息而效果奇佳。警察送出的讯息很明确,市长如果不加入他们,就是跟他们对立。以前进派政治立场自豪的市长,为了纽约市的和协,愿意让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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