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是性少数群体庆祝其身分的「骄傲月」,14岁的华裔少年Noah今年就参加了日前举行的皇后区骄傲月游行;自认双性恋的他表示,一年前他向父母「出柜」,是他经历过最艰难而可怕的决定,幸运的是,他最终获得了父母的理解。
在皇后区东艾姆赫斯特第227初中上学的他表示,「我们很多(对于性取向)的认识,都来自一个地方——百货店里的男士内衣区」,他说,六年级时,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男孩,疫情返校期间,他在学校有了喜欢的男孩。
在他在校园里出柜前,大家就知道他是一位同志,他形容,有时自己走路、说话和做事情的方式,在别人看来就很「同志」(gay)也略带「浮夸」(zesty);他说,学校的包容性很强,偶尔有人表现出仇恨,「但仇恨者哪里都有」,在他明年要去的史岱文森(Stuyvesant HS)高中,他已认识了许多新同学,他们都很接受自己。
目前,Noah自我定义为双性恋,但是他也还继续身分探索,也认为这样的探索不会停止。刚开始,他也喜欢女孩,后来「限制自己只喜欢男孩」,现在则对于性向仍然存疑, 「我更喜欢男孩而不是女孩,但女孩对我的吸引力还没有消失」。
他说自己的性格开放,几日前的皇后区骄傲游行,他也在队列前排大喊,展示自己的「骄傲」,把自己藏起来的感觉让他很难受,他已经面临过多次,认为和父母坦白会更好。
一年前,他向父母出柜,这是他面临「最可怕」的决定之一;他来自台湾的父母在保守的教会环境中长大,同性恋在那时被视为一种「原罪」,当时也适逢台湾陷入爱滋病危机与恐慌,社会视男同志为病源体,他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,先是困惑、恐慌、愤怒,一连数天都他进行言语的攻击与拷问,并在社交媒体追踪他的动向。
经过几个月的哭泣、痛苦和双方的交谈,Noah说,父母最终理解了他,「他们仍然没有接受我,但他们明白我的痛苦,我所经历和承受的」。
在一篇高中申请文里,他提到,基于两代人的文化背景与历史大环境的差异,他们看待性问题的「滤镜」是不同的,恐艾年代,父母听到许多误传和谣言,会说「同志传播疾病,他们不正常」,没有看到性少数社区的积极和独特性,而只从恐同的角度看到了消极面。
但当他自己进入青春期,接触了新的和不同的想法,也有了自己的滤镜与体验,「但历史必须从多个角度去讲述,而不是单一的偏见。 不同的故事可以带来改变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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