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台湾关系法」(TRA)立法40年之际,高龄100岁、40年前担任国会众议院外委会亚太小组主席伍尔夫(Lester Wolff),在美国纽约自宅接受本报专访,回顾TRA当年的立法过程。以下为访谈记要。
本报记者问(以下简称问):如何看前总统卡特宣布美国与中华民国断交,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?
伍尔夫答(以下简称答):卡特未事先咨询国会,非常严重,他完全自行决定。宣布后,我与参议员甘迺迪的幕僚聚在一起找方法,尤其是当看到卡特政府的提案,我与甘迺迪决定要寻求替代方案,该方案后来成为「台湾关系法」。
我无法理解当时卡特政府在想什么,其提出的方案没有任何实质意义,也没考量台湾人民的安全,我与甘迺迪认为,台湾是美国的坚定盟友,而且美台经济交流也很强劲,我们该做点什么吧!
问:为何卡特政府提出的版本对中华民国缺乏安全保障?
答:卡特政府非常渴望与中国一起,所以他们只是想找个办法来处理2000万人(指台湾人民)的未来。卡特希望与中国保持良好关系,我们并不反对这个想法,但我们不希望看到牺牲中华民国才能达成这个目标。
当时我去亚洲旅行,卡特政府的国务卿范锡、副国务卿克里斯多福劝我不要去台湾,我收到他们的电报,写着「希望你不要去台湾,因为他们会利用你达成他们的目标。」
我现在仍保留这分电报,我当时回答他们:「当你成为代表我选区的国会议员,你就可以做决定,但只要我是该选区的国会议员,代表我的人民,我就会自己做决定。」
在此之前,我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人邓小平,并有段长时间的谈话,他叫我去找卡特,寻找避免美国与中华民国直接联系的方式,并采用「日本模式」。当时邓已经非常不耐烦了,因此他认为只要美国能够做到「日本模式」就可以迈向正常化,我返美后,与卡特谈过,也转达邓小平的话,之后便走向正常化进程。
其实我们当时也很关切,担心卡特此举将结束我们与台湾人民的长期关系,担心对海峡两岸都有危险;而提出TRA的一个原因是排除战争并解决问题,我认为这是部人道主义法案、经济法案,事实上是提供和平氛围的法案。
问:制定「台湾关系法」期间遭遇最大挑战为何?
答:事实上,挑战来自国务院,因为他们担心会扰乱(与中国的关系)。但我们担心的不仅是战争,而是台湾可能面临经济封锁等问题。
国务院担心战争,所以他们企图阻止我们,他们用了各种方法,到国会听证会说这种行为不必要,以说服我们不要加入安全条款。
问:是否满意「台湾关系法」?
答:我当然感到满意,因为我们通过了法案,而且是件很难达成的事。我们不想破坏与中国建立的关系,但也想要保护台湾人民。我们试图创造一种能为问题提供长期解决方案的工具,而这方法的确有效,因为这法案已存在40年了。
40年后,我现在坐在这里,还能说:「嘿!这法仍然有效,可以维持区域和平,并让台湾拥有健全的经济与稳定的地位。」
我们精心设计了「台湾关系法」,让它具有「模糊的能力」,用词可以长时间维持,而人们可以「各自解读」。
问:如何看部分现任国会议员与民间团体认为需要更新「台湾关系法」?
答:别打开潘朵拉的盒子。时间证明台湾关系法是部成功的法,台湾能够拥有坚实且充满活力的民主,打造经济奇迹,为何要挑战有成效的事物呢?根本不需要更新台湾关系法。我仍然认为「台湾关系法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。
问:美国政府是否充分执行「台湾关系法」?
答:某些政府没有尽其所能。现任政府表达对台支持,但我担心,我不信任川普政府或未来的美国政府不会为了与中国接触,把台湾当作筹码。
问:若您现在还在国会,会提出什么法案支持台湾?
答:我建议强化台湾关系法,此外,台湾不能排除在国际组织之外。如果我今天可以向中国传递讯息,我会说:「成立这些组织的是为了解决问题,不是解决政治问题。」
若我能建议川普政府,希望他能听取国会建议,促进台湾参与国际阻止,并施压中国放弃使用武力来实现其政治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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