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的味道醇厚,如一陈年老酒,储藏在每个人的心窑里。老家更是一杯清茶,闲暇无事,品一品,砸一砸,品满口清香,砸一舌甜美。 老家是心空的一轮太阳,它的味道总是温暖的。长大了,成家了。母亲的头发白了,父亲的背弯了。门口那棵枣树的枝干也粗了好多好多。老家的房屋被风雨剥蚀的失去了往日的亮丽。屋檐下筑巢的飞燕又衔来新泥,筑起了它们的新家。 老家在这些鸟儿的眼里是安全的、温暖的。这里没有高楼的冰冷,母亲总是慈祥的看着它们在屋檐下飞来飞去,眼神里那抹疼爱给它们飞翔的力量。 它们可以振翅飞过万水千山,云蒸霞蔚下它们一路高歌,清脆的鸣叫穿透万丈红尘,却怎么也飞不过钢筋、水泥,混凝土铸成的城市冷漠。 鸟儿飞倦了,只想回到老家,再一次看看老屋里年迈的爹妈。父亲那弯曲的背依旧是女儿眼中挺拔的高山,母亲银白的花发仍然是儿子眼里最美丽的画卷。停下脚步吧,搬个小方凳,坐在泥土潮湿的院落。拉起母亲那粗糙的手,为她剪剪手指甲。抚摸母亲掌心的茧,仿佛触摸到母亲的心。这双手曾麻利的给自己梳理马尾辫,如今为自个儿剪指甲也显的这么的笨拙。 这双手把幼年的我捧的像蝴蝶一样,同样的棉布,母亲的手能做出样式别致的花布衫,我就这样在同伴羡慕的眼神中慢慢成长。这双手拍的玉米饼子,焦黄、焦黄,嚼在嘴里甜香。这双手推动那薄薄的玉米糊糊,一条条短短的,软软的“面鱼儿”,从木板的孔里溜到锅里。呼噜一碗很快下肚,一碗又一碗,我们姐弟三个吃的精光。 父亲蹲在一边,看着我为母亲修指甲。母亲又絮叨自己幼年的顽皮,骗吃邻居男孩的花蜜团,抱着老虎头靴换棉花糖。笑着问母亲,幼年的我那么贪吃呀。 端起一盆热水,把父亲按在靠背竹椅上,搬起父亲的脚,修掉他脚板上的茧儿。 父亲这双结满厚茧的脚板,曾经噌、蹭地攀上核桃树,为自己摘一竹楼核桃。这双结满厚茧的脚板,每天拉着架子车,到离家几十里外的村子贩运粮食。抚摸父亲脚下那硬硬的茧,又一次看到风雨中父亲健步如飞的身影。 老家的味道,就是父母的味道。父母在,老家在。 |
如果有花飘过,我会把花心留给你;如果有风吹过,我会把树叶留给你;如果有岁月潮涌过,我会把欢乐留给你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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