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裔新秀警察梁彼得(Peter Liang)意外开枪打死一名未携带武器的非洲裔青年,在纽约市掀起新一波的种族事件。相信凡是华人,在了解梁彼得开枪的情况之后,都会对他的处境感到同情。
梁彼得加入警局不到六个月。他是在执勤政府楼(housing project)的巡逻时,发生这件不幸的意外命案。政府楼是纽约市提供给低收入居住的楼宇,犯罪频仍,因此有警察固定巡逻,而其中一个警察固定巡逻的方式是「垂直巡逻(vertical patrol)」,就是警察从公寓大楼的顶楼开始,从楼梯间(stairwell)逐层往下搜寻可疑的犯罪行为。可以想像,政府楼的设备老旧,公寓走道一片昏暗,楼梯间的照明更是省就省。这种危险性极高的任务,通常就交给警局的新秀。就是在这种情形下,一个才出道的华人警察与另一名新秀警察,拉开了楼梯间的门,准备展开「垂直巡逻」。
纽约时报引述梁家一名友人的话说,梁彼得的母亲用广东话对他说,梁彼得说:「 (楼梯间)那么黑,我吓得半死。(It was so dark。I was so scared。 )」华尔街日报报导,梁彼得是左撇子,他当时是左手持枪,右手拿着照明的手电筒,然后用拿枪的左手去打开政府楼八楼的楼梯间的门。就在门打开后不久,他手上的9厘米手枪「走火」。纽约时报用的是过去完成式「had gone off 」,华尔街日报用的是过去式「went off」,都是「走火」,没有说是「射杀(shoot)」。这样报导的重点,点明「意外」的成分很明显。
华尔街日报25日更报导,警方调查结果发现,在政府楼的楼梯间墙壁上,有子弹擦过的印痕。这表示子弹从梁彼得的手枪射出后,并非直接射入意外命案死者格利(Akai Gurley)的身体。格利与他的女友是从政府楼的七楼进入楼梯间。政府楼的电梯经常故障,住户为省事经常走楼梯间。他的尸体倒在楼梯间五楼的转角处。这与一些纽约媒体报导,他将手指按在手枪板机上的说法,是有出入的。但是,梁彼得将枪拿在手上,而不是让枪留在枪套内,这是违反警方规定的做法。
警方已解除他持枪与出勤的职权。华尔街日报法务报导副主任钟斯(Ashby Jones)指出,大陪审团(grand jury)来决定是否起诉一个执勤中的警察,有相当困难度。第一,不容易证明警察有「预谋犯罪的企图(prerequisite criminal intent)」。第二,警察也是人,难免会发生人为的过失。格利,28岁,梁彼得,27岁。格利住布碌仑,梁彼得也住在布碌仑(班森贺,与父母同住)。
格利从七楼进入楼梯间,梁彼得从八楼踏入楼梯间。一个警察新手的一个错失,一楼之隔,导致如此悲惨的下场,怎么不让人唏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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