涉嫌在去年3月持刀杀死华裔律师李进进的26岁女嫌张晓宁,14日在皇后区高等法院出庭,法官定罪为非预谋杀人,并量刑23年;但张晓宁以办案程序有误为由,拒绝认罪,并称想回中国;法官表示将在20日(周三)给张晓宁最后一次考虑机会,如不认罪,将进入陪审团审理阶段,案件将延续到明年年初。
出庭之前,张晓宁律师及检察官到法庭后的等候室单独商讨良久;上庭后,检察官提出的罪名为一级过失杀人(manslaughter),并最多量刑25年;在此基础上,法官侯顿(Kenneth Holder)称,他愿意再减去两年,量刑23年。
张晓宁律师称,过失杀人罪和25年的量刑,是他和地区检察官讨论后决定,因为张晓宁可能受到情感压力(emotional stress)驱使,才导致过失杀人;虽然他建议张晓宁认罪,但她并不同意,「她说量刑太高了」。
法官听后,提醒张晓宁两点,一是进入陪审团阶段,量刑很可能会提高,可能为15年至终身监禁或到25年至终身监禁;二是一旦服刑完毕,将会被遣返;张晓宁表示知道,并用英文发言称,「我想要到回到自己的国家」。她还要求查看所有和案件相关的证据,包括录像、照片和文档;她抱怨,自己已经坐牢一年多,案子都快结束了,却没有看到任何案件数据。
张晓宁律师对此回应,已经和张晓宁一起查看过警方和检方等提供的案件数据等;法官也质疑张晓宁的要求,称她之前已经换过一次律师,前律师也已和法庭确认,给张晓宁查看过各种数据,「我不希望你此刻站在法庭上,表现出似乎没查看过任何东西的样子」。
法官再次强调,此案证据确凿,「如果把证据放在陪审团面前,他们会很确信发生了什么」。针对张晓宁那句想要回到自己的国家,他表示,既然她参与了一桩导致美国境内一律师死亡的案件,她必须要在某种程度上负责。
法官再次回到量刑环节,并询问张晓宁寻求的量刑否为17年,得到肯定回答后法官表示,「我不打算再和你兜圈子(play games with you)」。法官称将再次延期该案时,张晓宁要求发言,她用国语表达对办案程序的质疑,由翻译转达,「我在监狱里,有个精神医生把我鉴定为双相情感障碍(bipolar),他每两周会写一个谈话纪录,可事实上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医生,我深刻地怀疑我的案子现在有人在搞手脚」。
她补充,「而且我律师给我的一个报告说我有精神分裂症,理由是我在中国就有接受治疗,并且被强奸什么的,这完全是虚构出来的。」
张晓宁还想继续发言时,法官打断她,说该精神问题是她和她的律师应该探讨的;他再次将案件延期到20日(周三),让张晓宁考虑对23年的量刑是否接受,如果不接受就进入陪审团审判阶段,预计时间为明年1月或2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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